當小夭端著米粥來到小白房間時，鳳澤宇已經在了，他看到自己的女兒。眼光閃了閃，清俊的臉上帶著笑說：“曦曦，不用擔心。小白沒事，身上的熱褪去就好了。”

“有勞父君來一趟了。”聽鳳澤宇這樣說。小夭也松了一口氣。然後走到小白的身邊，給他餵米粥，接著說：“小白。不能調皮了，下次碰到雷雨天就躲進房間裏，這樣雷公就劈不到你了。知道嗎？”

他哪是被雷公劈的。他是被親爹用雷劈的好吧。心裏又將自己親弟腹誹了一通，小白將一碗米粥都喝完後，很乖巧的點頭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
“曦曦。聽小白說你去瀛洲了？小純和晨陽如何了。”鳳澤宇問道。

胡小夭將碗放在了桌上。拿出手帕給小白擦了擦嘴角。說：“東岳帝君說哥哥現在是在緊要關頭，需要潛心在瀛洲修煉等天雷劫降下。倒是小純比以前懂事了很多。”

“姐姐除了愛作弄人以外，還能做什麽？她要是懂事了。太陽可真要打西邊出來了。”一晚米粥下肚，小白的體力總算恢覆了，忍不住調侃起小純來。

“你呀。就知道說你姐姐，你還不是一樣調皮被雷劈了。”小夭指了指小白的額頭，笑著說，看著兒子恢覆了活力，她心裏愧疚總算減輕了些。

“不一樣。”小白汗顏，嘀咕了幾句，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到。

“小純是頑皮了些，不過在瀛洲有晨陽和東岳帝君教導她有進步也無可厚非。”鳳澤宇點了點頭有些欣慰的說。

“小純不是一點點的進步，而是突飛猛進，文化課倒是沒有什麽進展，字依舊寫的跟狗刨一樣，但她的功夫卻進步神速，帝君說她在學習武功和術法上很有天賦，一點就通一學就會。父君，我也看了小純和瀛洲的幾個弟子比武的樣子，像換了個人一樣，總覺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樣，就是很嗜血很寒冷。”胡小夭將自己看到的說給了鳳澤宇聽。

聞言，鳳澤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，看來小純是隨了敖衍，才會在習武方面有過人的天賦。

“小純有這方面的天賦，實屬難得，就讓她暫時留在瀛洲，有東岳帝君親自教導，你不用擔心。”鳳澤宇說。

“我並不擔心，只是有些好奇，小純和小白都是我生的，一個雖然滿肚子壞水可在學習文化方面很有天賦，一個頑皮搗蛋文化一點不長進，可在習武方面卻很有天賦，這差別也忒大了些吧。”小夭有些納悶的說，這些天來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，想問哥哥又怕會引起哥哥的擔心，所以一直都沒有問，她心裏隱隱約約覺著一定和孩子的父親有關。

“阿娘，你說這話小白要生氣了，我在習武方面也很有天賦好吧，只不過我是懶得練習，哪一天我想練習了，絕對比小純厲害。”小白爬了起來不服氣的說。

“小白說的對，你也有天賦，你還生著病，好好躺著。”胡小夭見兒子爬了起來，連忙讓他躺好。

“我……”見到外公的投來的眼神，小白乖乖的閉嘴躺好。

“父君，我有點事想請教你，你能出來一下嗎？”胡小夭說。

“嗯。”鳳澤宇點了點頭，然後摸了摸小白的小腦袋，眼神示意他乖乖的躺好裝病，然後就跟著小夭走出了房間。

來到院子裏，胡小夭給鳳澤宇泡了杯茶，兩人坐在桃花樹下，鳳澤宇端起茶盞喝了一口，問道：“曦曦，想問父君什麽？”

“孩子的父親。”胡小夭開門見山的說。

鳳澤宇怔了一下，他放下手中的茶盞，眼神往廚房不經意間瞟了一眼，眉頭微微蹙了蹙，然後說：“你與孩子父親之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，我們父女相認之前，父君並不知道你還活著，我見到你時，你身邊已經有兩個孩子了。”

聽了父君的話，胡小夭猶豫了一下，說：“父君，其實我對孩子父親現在只是好奇而已，我女兒和兒子一定是隨了他，所以才會各有天賦，我只想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，至於我與他之間的事情，忘記就忘記了，我也不想在提起。”

鳳澤宇手指輕敲石桌，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回答女兒的問題，半晌之後，他開口說：“兩個孩子隨他父親多一點，小白與他父親長得相似，小純長得與你相似，外貌上兩個孩子各占一個，至於學習能力方面兩個孩子都隨了他們父親。”

鳳澤宇刻意將小白長得與敖衍很相似說給小夭聽，希望她能往小白和敖衍聯想在一起。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女兒，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敖衍會是孩子的父親。

“父君，孩子的父親是好人還是壞人，他是死還是活著。”小夭接著問道。

“為何要這樣問？”

“我想如果他是好人而且還活著的話，將來等孩子大了，我會讓他們去找親生父親，我和哥哥成親，我知道孩子們心裏還是無法將他當成父親的。如果他是壞人，不管死活，我都不會讓孩子們在去找親生父親，我相信哥哥一定能教育好兩個孩子。”小夭幽幽的說。

怎麽說呢，敖衍他算不得好神，征戰殺伐手上沾滿了鮮血，心更是冷漠異常，他不會無端制造殺伐，也不會樂善好施，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，算不得壞人，他所做的事情不過是職責所在。

“曦曦，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，父君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孩子的父親他活著，他也不是壞人，但也算不得好人，但他對你卻是一片真心從未變過，曦曦，你真的不想知道……”

“父君，這就夠了，只要知道他不是壞人就夠了。”胡小夭笑著打斷了父親的話，她心裏有些排斥知道有關孩子父親的一切，她害怕自己知道後心裏會難受，她更不想讓哥哥失望。忘記了就不再重要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哥哥和孩子們。

“曦曦，你真的決定嫁給晨陽嗎？”鳳澤宇嘆了一口氣說。

“嗯，我欠哥哥的太多了，欠胡家的也太多了，根本就沒有辦法償還，就連嫁給哥哥我都覺著這根本就償還不了欠他的。”胡小夭垂眸喃喃的說：“我不想知道我和孩子父親的前塵往事，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，我都不想知道，我怕自己一旦想起來，就再也無法嫁給哥哥，再一次做出讓哥哥傷心的事情來。”

“曦曦，你不覺著這樣做對孩子們和孩子父親不公平嗎？”

“孩子我和哥哥會加倍對他們好，來彌補不能和親生父親在一起的遺憾，至於孩子父親……”胡小夭停頓了一下，堅定的說：“我忘了，沒有所謂公不公平。”

“你是忘記了，可他沒有忘記，晨陽也沒有忘記，你難道真的不考慮晨陽和你在一起後，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擔心哪一天你想起他了，再次拋下晨陽隨他而去。”

“我永遠不會在哥哥面前提起他，如果哪一天我想起來了，還希望父君給我找一顆可以忘記他的藥丸，我只要哥哥開心就好。”

“曦曦，你沒有發現自己一直稱呼晨陽哥哥嗎？其實在你心裏，你一直當他是哥哥，你這樣又何苦呢？”

胡小夭低著頭沈默不語，父君說的沒錯，她現在還是無法將哥哥當成自己的未婚夫來看待，可總有一天她會慢慢轉變的，只是時間而已。

許久之後，胡小夭擡起頭說：“我會慢慢改變。”接著她眼中帶著笑對鳳澤宇說：“父君，我想吃紅燒肘子，和糖醋排骨，你今晚做給我吃好不好。”她轉移了話題。

“好吧，曦曦想吃什麽，父君都做給你吃。”

鳳澤宇知道她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，他心裏不免有些擔心，但還是配合女兒不再說起這件事。

解鈴還須系鈴人，他相信憑著敖衍的本事，一定能將此事解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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